第 5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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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1 章
產屋敷耀哉這一次不管是態度還是語氣，都帶著十足的誠意。
不用手段就意味著他將不會再限制無慘的行動，無慘想走隨時可以走。
而且以無慘現在可見陽光，不需要血肉補充的狀態，超脫了鬼的狀態，用產屋敷耀哉的身份作為掩飾，就此作為人類活下去也不會有任何不妥。
更何況他和全部鬼失去關系，退路被斬斷，完全和產屋敷耀哉綁在了同一條船上。
和產屋敷耀哉在一起是最優的選擇，解決叛亂的鬼，至少要等無慘擺脫掉身上的麻煩，恢覆巔峰的狀態以後。
但產屋敷耀哉，本身也是一個麻煩與危險的人物。
山麓間只有產屋敷耀哉和無慘坐在石頭上休息，山腰間是竈門家，山下是幾間冒著炊煙的木屋。
這裏平常就很少有人路過，不會有其他人幹涉無慘的選擇。
產屋敷耀哉的嘴就是他作為鬼殺隊主公最厲害的武器。
“你之前給我用的藥是什麽？”
無慘思慮許久，問出了一個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。
人類的藥劑對鬼沒有作用，但產屋敷耀哉拿出的藥顯然超出了人類的範疇，甚至讓無慘的身體機制判定為無害，只能被迫陷入沈睡。
產屋敷耀哉知道無慘的顧慮，況且他才答應過無慘不會隱瞞。
“夜息香是我在一個神秘的賣藥郎手中買來的。”
產屋敷耀哉回憶起那個只見過兩面，妝容奇詭的賣藥郎。
“我出生的時候他曾經來道賀過，在遇到你的前一年，我又遇到了他。和十幾年前比，他的容貌分毫未變。”
無慘眉頭微蹙，表情從一開始的屏息凝神變成了懷疑。
產屋敷耀哉帶著記憶轉生，出生的時候就開始記事很正常，但是一個賣藥郎似乎駐顏永生……除了鬼還有生物可以做到？
但無慘的記憶裏根本沒有任何一只鬼做過這樣的事情。
“第二次遇見的時候，賣藥郎說他有不少助眠的夜息香，問我要不要買。我全都買了下來，在自己身上試了一段時間。”
產屋敷耀哉的手覆在無慘的手上，“這就是全部。”
“他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他只說自己是一個賣藥的。”
無慘審視地看著產屋敷耀哉，卻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。
這種讓鬼可以不間斷進入睡眠狀態的藥聞所未聞，所以他也沒法判斷產屋敷耀哉說得究竟是不是真的。
但是看在產屋敷耀哉沒有再隱瞞或者轉移話題，無慘就暫且當做真的有這個人。
他扶著肚子，神情依舊沒有放松。
今天肚子裏的小東西不知道在鬧騰什麽，剛才是隱隱約約的疼，現在又緊繃著扭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。
在兩層和服的遮掩下看得並沒有那麽明顯，但是無慘還是有些心慌，他站起身，決定不和產屋敷耀哉繼續在這裏耗下去，等到了臨時的住處再問其他事。
“下次見到那個賣藥郎告訴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身上還有沒有夜息香？”
“還有一些，沒有帶在身上。”
無慘重新把產屋敷耀哉背起來，“到了地方全都交給我，指路。”
產屋敷耀哉笑了笑，順從地給無慘指路。
這樣就很好，雖然沒有直接答應，但是也默認了他的話，只要循序漸進，無慘就不會那麽抗拒了。
產屋敷耀哉和無慘剛才在石頭上休息了很久，太陽已經落入了地平線之下。
山間的風有些涼，簌簌地拂過將落未落的樹葉，除此之外沒有一絲蟲鳴或者鳥鳴。
無慘一只手托在腹底，一只手提著和服的衣擺，頭也不回，越走越快。
產屋敷耀哉神情不覆先前的輕松，雖然他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，不能習武，終日只待在產屋敷的主宅，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安全意識。
“無慘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就看到側後方射來了一枚黑色的小型暗器，暗器的目標赫然是無慘的頭。
無慘也發現了不對，在竈門家的生活太安逸，而身份的轉變水到渠成，差點讓他忘記，太陽落山後正是鬼獵殺的好時機。
然而他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，還沒來得及回頭，幾滴溫熱的血已經濺在了他臉上。
“耀哉？”
無慘側頭正好看到產屋敷耀哉隔空擋在自己臉側的手，手掌被一枚形似鱗片的黑色東西洞穿。
“小心。”
產屋敷耀哉手掌微微顫抖，垂落到無慘肩頭，說出了剛才沒來得及說完的話。
無慘紅梅色的豎瞳裏血絲密布，臉上正在緩慢往下流淌血液，額頭青筋凸出，仿佛一只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。
他驟然看向側後方，縱然頂著可笑的肚子，眼神依然恐怖地讓偷襲的鬼下意識想要跪下來求饒。
形似蜥蜴的鬼也的確跪下來了，就算叛逃時切斷了和無慘的聯系，但是他的體內還有屬於鬼之始祖的鬼血，正面遇上就是自尋死路。
無慘瞥了一眼蜥蜴鬼後另一道飛速逃竄的身影，一腳踩在蜥蜴鬼背上。
“童磨讓你跟著產屋敷耀哉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蜥蜴鬼涕泗橫流，一句話都說不清楚，身體就逐漸石更化，周身泛起幽幽的寒氣，眼睛失去了光芒。
無慘面上怒色一閃即逝，一腳踢碎了被凍成一大坨冰塊的蜥蜴鬼。
“用血液裏的毒來控制其他鬼？倒真是我小看你的潛力了。”
隨著蜥蜴鬼的死，產屋敷耀哉卡在手裏的鱗片也倏地消失。
“你死了嗎。”
無慘擦了擦臉上的血，走得比先前還要快許多。
如影隨形的腥膩味引得他胃裏又不太舒服，肚子裏的東西躁動地更加厲害。
繼續停留在原地只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，況且剛才還跑掉了一只鬼。
“我沒事。”
“誰讓你替我擋偷襲？你想早點去死，把欠我的東西都作廢？”
無慘聲音裏不僅壓抑著怒火，還藏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慌亂。
“我不想你受傷。”
產屋敷耀哉的聲音萎靡了許多，“沒事的，無慘……不用擔心，我休息一會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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產屋敷耀哉這一次不管是態度還是語氣，都帶著十足的誠意。
不用手段就意味著他將不會再限制無慘的行動，無慘想走隨時可以走。
而且以無慘現在可見陽光，不需要血肉補充的狀態，超脫了鬼的狀態，用產屋敷耀哉的身份作為掩飾，就此作為人類活下去也不會有任何不妥。
更何況他和全部鬼失去關系，退路被斬斷，完全和產屋敷耀哉綁在了同一條船上。
和產屋敷耀哉在一起是最優的選擇，解決叛亂的鬼，至少要等無慘擺脫掉身上的麻煩，恢覆巔峰的狀態以後。
但產屋敷耀哉，本身也是一個麻煩與危險的人物。
山麓間只有產屋敷耀哉和無慘坐在石頭上休息，山腰間是竈門家，山下是幾間冒著炊煙的木屋。
這裏平常就很少有人路過，不會有其他人幹涉無慘的選擇。
產屋敷耀哉的嘴就是他作為鬼殺隊主公最厲害的武器。
“你之前給我用的藥是什麽？”
無慘思慮許久，問出了一個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。
人類的藥劑對鬼沒有作用，但產屋敷耀哉拿出的藥顯然超出了人類的範疇，甚至讓無慘的身體機制判定為無害，只能被迫陷入沈睡。
產屋敷耀哉知道無慘的顧慮，況且他才答應過無慘不會隱瞞。
“夜息香是我在一個神秘的賣藥郎手中買來的。”
產屋敷耀哉回憶起那個只見過兩面，妝容奇詭的賣藥郎。
“我出生的時候他曾經來道賀過，在遇到你的前一年，我又遇到了他。和十幾年前比，他的容貌分毫未變。”
無慘眉頭微蹙，表情從一開始的屏息凝神變成了懷疑。
產屋敷耀哉帶著記憶轉生，出生的時候就開始記事很正常，但是一個賣藥郎似乎駐顏永生……除了鬼還有生物可以做到？
但無慘的記憶裏根本沒有任何一只鬼做過這樣的事情。
“第二次遇見的時候，賣藥郎說他有不少助眠的夜息香，問我要不要買。我全都買了下來，在自己身上試了一段時間。”
產屋敷耀哉的手覆在無慘的手上，“這就是全部。”
“他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他只說自己是一個賣藥的。”
無慘審視地看著產屋敷耀哉，卻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。
這種讓鬼可以不間斷進入睡眠狀態的藥聞所未聞，所以他也沒法判斷產屋敷耀哉說得究竟是不是真的。
但是看在產屋敷耀哉沒有再隱瞞或者轉移話題，無慘就暫且當做真的有這個人。
他扶著肚子，神情依舊沒有放松。
今天肚子裏的小東西不知道在鬧騰什麽，剛才是隱隱約約的疼，現在又緊繃著扭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。
在兩層和服的遮掩下看得並沒有那麽明顯，但是無慘還是有些心慌，他站起身，決定不和產屋敷耀哉繼續在這裏耗下去，等到了臨時的住處再問其他事。
“下次見到那個賣藥郎告訴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身上還有沒有夜息香？”
“還有一些，沒有帶在身上。”
無慘重新把產屋敷耀哉背起來，“到了地方全都交給我，指路。”
產屋敷耀哉笑了笑，順從地給無慘指路。
這樣就很好，雖然沒有直接答應，但是也默認了他的話，只要循序漸進，無慘就不會那麽抗拒了。
產屋敷耀哉和無慘剛才在石頭上休息了很久，太陽已經落入了地平線之下。
山間的風有些涼，簌簌地拂過將落未落的樹葉，除此之外沒有一絲蟲鳴或者鳥鳴。
無慘一只手托在腹底，一只手提著和服的衣擺，頭也不回，越走越快。
產屋敷耀哉神情不覆先前的輕松，雖然他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，不能習武，終日只待在產屋敷的主宅，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安全意識。
“無慘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就看到側後方射來了一枚黑色的小型暗器，暗器的目標赫然是無慘的頭。
無慘也發現了不對，在竈門家的生活太安逸，而身份的轉變水到渠成，差點讓他忘記，太陽落山後正是鬼獵殺的好時機。
然而他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，還沒來得及回頭，幾滴溫熱的血已經濺在了他臉上。
“耀哉？”
無慘側頭正好看到產屋敷耀哉隔空擋在自己臉側的手，手掌被一枚形似鱗片的黑色東西洞穿。
“小心。”
產屋敷耀哉手掌微微顫抖，垂落到無慘肩頭，說出了剛才沒來得及說完的話。
無慘紅梅色的豎瞳裏血絲密布，臉上正在緩慢往下流淌血液，額頭青筋凸出，仿佛一只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。
他驟然看向側後方，縱然頂著可笑的肚子，眼神依然恐怖地讓偷襲的鬼下意識想要跪下來求饒。
形似蜥蜴的鬼也的確跪下來了，就算叛逃時切斷了和無慘的聯系，但是他的體內還有屬於鬼之始祖的鬼血，正面遇上就是自尋死路。
無慘瞥了一眼蜥蜴鬼後另一道飛速逃竄的身影，一腳踩在蜥蜴鬼背上。
“童磨讓你跟著產屋敷耀哉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蜥蜴鬼涕泗橫流，一句話都說不清楚，身體就逐漸石更化，周身泛起幽幽的寒氣，眼睛失去了光芒。
無慘面上怒色一閃即逝，一腳踢碎了被凍成一大坨冰塊的蜥蜴鬼。
“用血液裏的毒來控制其他鬼？倒真是我小看你的潛力了。”
隨著蜥蜴鬼的死，產屋敷耀哉卡在手裏的鱗片也倏地消失。
“你死了嗎。”
無慘擦了擦臉上的血，走得比先前還要快許多。
如影隨形的腥膩味引得他胃裏又不太舒服，肚子裏的東西躁動地更加厲害。
繼續停留在原地只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，況且剛才還跑掉了一只鬼。
“我沒事。”
“誰讓你替我擋偷襲？你想早點去死，把欠我的東西都作廢？”
無慘聲音裏不僅壓抑著怒火，還藏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慌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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